星期六, 1月 27, 2007







一池一躍而下的綠
green pool
文/willis huang
圖/網路




霎時間,我走在擁擠的石道上,
在一列隊伍中間,從這裡看不出來隊伍有多長,
週遭的光很強烈,壁柱是一根根圍繞的土柱,
從這裡看不出,到底是土柱將這奇妙的空間包圍起來,
還是光透進來的缺口點亮了洞窟,
隊伍在往前進,步道旁,有許多一間一間的小型隔間,
裡面漆漆黑黑的,有一些絲絲嚓嚓的話聲從裡面傳來,
有幾個我沒興趣,沒仔細聽,從這裡聽清楚他們的內容,
也或許夢中他們本來就只會發出絲絲嚓嚓,
哪一個我走了進去,卻是不熟的友人站在裡面與我不認識的黑人聊天,
不是唱hip hoop的黑人是名偵探柯南中大眼睛的兇手黑人,
黑人本來就面向我所以只是側頭,有人卻半轉過頭來看著我,
好像是我打斷他們話題般,問我;诶,你怎嚜也在這,
「我,我也不知道。」
「那我們怎嚜知道。」
也是,我也沒問,隊伍繼續前進,
我繼續推擠向前,剛剛的友人卻跟了上來,
有時候你會不知道隊伍進的這麼快,有時卻慢過想像,卻輪到你了,
友人說,輪到了我什麼, 是要往前方一個深淵向下跳,
穿越中途的巨石圍繞出的壯觀框圏,然後直直落在下方的水潭中,
明明怕高的我這一刻卻從容的一躍而下,
好像早就猜知道了規則,還可能早就跳過了幾次,
速度間,記憶中,我才剛穿越了中途的框圏,
後方的友人就跟了上來,我問他,
「難到沒有人會不小心跳不準,超出了下方的水潭嘛 ?」
持續掉落間,他想了想說
「會吧,總是會有人不小心,總是會有人不守規矩呢。」
友人答的不肯定卻冷漠,連我冷汗直流也視而不見,
卻沒有時間多愿,卻沒有思緒,都已經到中途,
過了框圈,我們依舊持續掉落,
掉落的時間其實不短,眼前的景物卻來不及盯著瞧,
就化成一束束的霓彩,在被動迎來的涼風間掠過身
然後我,時間有時比想像中進的快,但也俐落的落到了水潭中央,
以為會掀起一些水浪波動的我,除了基本的漣漪也沒激起太多浪花,
卻驚訝於遠比想像中淺多了的水深,
才剛站穩就半身離開了的深綠色水面,
還有搖晃視線中悄然乍現的出口亮線。

友人漠然地溼答答的離開了水潭,走向出口,
我卻還下意識地抬起頭往頭頂看,
那又是一個一個的大眼睛黑人不是正在半空中,
就是正擺出往下跳的姿勢,
我又往兩旁探索了一下,知道不能久待也一邊踏離了水潭,
吃力的水阻讓景物慢了下來,
眼前是一堆一堆的骨骸,或是散落在水面上,
輕質的碎骨靠著張力擠壓著水面,
只是不小心頭超出了界,卻永遠枯坐在這迷幻的洞窟間離不去,
而腳掌下傳來的是隨著步伐不忍卻殘忍的音源…………。





在夢裡,我總是能突然指認出夢的存在
充滿模糊的片斷,自豪的說,阿,我根本在做夢嘛。
然後冷眼旁觀,夢阿,你到底要跟我說些什麼呀,
如果我不記起它,豈不對不起那編劇的腦袋某一個角落,
但是其中的片段就像一般人一樣。
總是忘了,又記起,繼起。De ja vu,哼。

這一次,是個有如遊樂場的地方。
會這樣說不是因為我去過那,
不會哪天大喊我看過這畫面,只是一種感覺。
看著週遭的人的表情與情緒,獨自下的判斷。
或許因為這樣的片刻定奪,週遭就出現了售票亭也說不定,
記憶總是這樣子的呀,被我們自己恣意竄改著,
說回來,週遭的人面孔就是那樣飄浮著一些沙塵,看不是很清,
但也不用急著現在確定誰是誰,又刻意給這夢一些歸類涵義,
不停變換的臉孔不也挺特別,
而發生的場所剛剛也已經說過是遊樂園不能改,
但切確說應該是一個有如高空彈跳跳台的地方,
像主題樂園的某一站,也許是西部荒野區,還是峽谷探險區,
有圓形汽艇泛舟的那種,旁邊還有砲台把你搞到穿雨衣還是濕透,
如果你還穿得到雨衣的話,大部分都是給同伴撕爛的份,不如不買。
…………
………..
………
在夢中常會死,有時死了,這次又沒有,
然後才是死前的一刻,感嘆的說,還好這是夢呀,如果不是夢怎嚜辦,
這次遊戲內容是要從前方的缺口往下跳,一個接一個,再一個接一個。
不要問我為何知道是這樣的內容,
什麼呀,什麼鬼規定,我也不知道呀,
不然你去問那個想讓我做這個夢的櫃子,
還是那個鎖,誰看完了沒放回去,讓我做了夢,寫下奇怪的文章,
反正就照做嘛 ,有誰去遊樂園還跟工作人員說我想滑那個在整修斷軌的滑水道嘛 ,
那個比較刺激,你想你去,
但是夢就是這樣,我們既像是演員,又是導演,有個劇本在前後不差一秒寫下,
像是一條棉線,扯著我們向前,像一篇有隱喻的文章,
引導我們不要因為中途疲倦了而突然睡去,
說回來,我還是不得不說這次可能有幾個櫃子同時被打翻了,
這狀況可以報警遭小偷。
………………
……………….
我總覺得跳下樓去選擇死亡的人是真的勇敢,
因為很痛,雖然痛也就那嚜一下,頸椎折斷,喀-拉,
尾椎擠壓碎裂,喀-拉,椎間盤插出,還是喀-拉,
但如果是自己選的我也不免尿透褲子,
這一灘那一灘的,很髒,
至少到目前我還沒看過新聞報說在樓頂有勇者的尿液幾攤的發現,
但如果這一跳是為了某種可以超脫的夢想呢,有多少人會從容的跳下?
有多人會撇過思緒那些在潭邊的灰白骨骸,縱身一跳呢?

星期五, 1月 26, 2007



一次一個情緒,停住
one cat on a draw
文/Willis Huang
圖/網路


牆上有幅畫,沒過多久我才走進房,沒過多久燈才亮。
畫呈紅色,大紅的紅,沒過多久我才走到畫前,沒過多久壁燈才滅。
時間夠,眼卻跟不上,燈光卻還明滅跳動。
紅畫裡有隻黑貓,普通的貓,尾巴被紅色的邊牆擋住,
一次一個情緒,忌妒,
紅色的油性顏料塗佈,明顯的疙瘩狂野,他只得走在黃色的路。
一次一個情緒,痛苦。
黃色的路曲曲折折,有著閃電的身影,直通中央紅色的畫布。
紅色的積雲打著雷,劃過閃電,下了滿城黑色的貓,
淋濕身體,降落中,迷了霧。
一次一個情緒,是快樂,打住。





~For myself 獻給自己決定先工作的決定,離退伍61天

星期日, 8月 06, 2006

Homesick


DSC04271, originally uploaded by daily forecast.

文/
攝影/Parklife


" Keep a clean nose
Watch the plain clothes
You don't need a weather man
To know which way the wind blows"

── "Subterranean Homesick Blues" , Bob Dylan


記憶還真是一種homesick
在靠近某個夏天的終點時,總以為已經學會了堅定,
但卻老是回憶裡丟三落四地忘了方向感
不論夢境抑或著氣味都是來自過去的東西,

如何才能夠分辨未來?

大概絕對不會是別人的天氣預報,
心在哪裡方向感就在哪裡,
套句ani的話,
"快抄在衣袖上邊,可別忘啦!"




星期日, 7月 30, 2006

Home run! Run home!
文/willis
攝影/Parklife


要寫出一篇喻有深意又不至成為勵志叢書的散文,對我來說實在是一件苦差事,這得歸咎於穿著迷彩服的日子,實在沒有東西可以深深細想,有的只有雜感,紀錄在有波浪質感的筆記簿裡,一句話一句話的,可貴的組成了一篇瑰麗的文章,剩餘的再這裡展現成一束花束,選花的是我,高高低低的恣意擺放,合你口味的就拿去吧!

在跑三千的路上,我的兩腿取適當距離,鞋身內側與外側輪替現身,白膠鞋的裏外圖案並無二至,卻喚起我一直想要彩繪的一雙鞋身的藍圖,雖然只是一些想法的片段,卻玩弄著與朋友間濫用的嘻笑言語,home run、run home、home run、run home,兩腳保持著定速,讓我反覆想起homearly與cupule family,卻了解我一直配不起這個我還勾不到的夢,我改採長跑姿勢,兩臂擺幅降低,讓胸部不致劇烈搖晃,規律的胸部乘載規律的呼吸,老爸教我要調節呼吸要吐吐吸吸,然後將視線放在頭頂上不斷晃眼而過的樹梢與半遮光的綠葉,兩眼沒有聚焦只是讓模糊移動的樹枝多少計算我前進的距離,跑到終點前有六次迴轉,嘴裡還唱著同樣的一首歌,場地卻換了四次。

在夜裡站哨,哨點是連集合場側邊的親愛精誠牌坊,衛哨守則有八條,我來回巡視,來回步跡不過一公尺,試著在不遠處路燈的映照下,在橘黃色背光裡找到可以三問三答的對象,那盞燈在半陰的晚上經過交錯樹枝的交映下是璀璨的鑽石;服裝整齊,配件光亮,口袋裡不能有菸,我不會抽菸,安官桌抽屜裡的漫畫要收起來鎖上;提高警覺,時時戒備,我45分要報備叫哨,55分要回來站好,左手握著警棍不住搖;嚴格管制,仔細查驗,口令只有查哨官知道,我只能答到長官好;然後發現我唱著的那首歌,其實只在等著那句歌詞從我嘴邊滑過,明明起的不是我的音,卻拼命著唱著那樣的調,我很快樂的在月寧星靜的夜空,眼睛瞪著漆黑的樹梢直看,來到這裡我才真正體會龍貓出現在小米面前的那夜,風是怎麼孩子氣的撥弄山林,好像正經歷宮崎駿大師在創作的那一刻,連參訪吉卜力美術館也沒有過的感動讓我始終睜大的眼睛不忘驚嘆,好像我也可以畫出一隻裂嘴大笑又撐小傘乘風飛翔的大貓與車廂毛茸茸的龍貓公車,我說哪有那些毛骨悚然的軍中鬼故事?哪有煩悶無聊的睡意逼身襲來?有的只是這邊夜裡不需要梵谷在The Starry Night中洞悉流體系統天賦的晚風流痕跡,和實在可以輕易捉摸那不曾停斷的風聲在海邊與山谷間乘載一台台龍貓公車與每一位哨兵思念家鄉的心情。

在島休假日的網咖電腦前,我現在坐在這裡,20年代初期的飛機打破了空間與時間的藩籬,好像你那天的別離在飛機降落的那刻已不再復存,甚至略顯多餘,「大河灣」中的西拉姆愛上他可以決定所處局勢與自我價值的飛機概念,21世紀的我們在早上哭泣的畢業典禮後在msn上繼續聊天聊地,即使遠在馬祖防衛指揮部莒光地區指揮部的我除了沒有親臨,我依舊唱著:

看天空裡浮雲悠遊
羨煞了我的不自由
我站在窗口
我蹲在角落
聽你的流動




我想起我在日本列車之旅兩週間最常聽的兩首歌,在耳機裡全天候播放。

hold up~
hold on~
don't be scared
you'll never change what's been and gone

那是蘇打綠的「頻率」和oasis的「stop crying your heart out」

搭配著窗外的過眼風景帶我穿過京都城郊的白雪堆疊與富士山的追尋之旅,沒有人我可以跟他完整的說這趟日本之旅對我的影響,字句間我也只能隱約透露,每個人都應該試著自己旅行一回,兩個人就不行,味道不對了,那是獨自走在鄉野田間的愜意,還有憑著固執的方向感來回迷路在在相同的街。

誰說 學不了微風
過眼從山間飛過看
耳邊的窩
堆成泡沫嚥了下一口
就放出彩虹 落在我胸口

hold up
hold on
don't be scared
you'll never change what's been and gone

我在不停換乘的平快車間,在大阪我錯過了回程的車班時間,擦身而過不知道多少個同樣帶著耳機的少年男女,她們在我耳機裡的歌曲中演出mv,我在他們的mv裡有沒有掛名,人與人相遇總是互相尋找著相似點與可以連結之處,老套的問著對方從事的行業和來自何方,然後繼續找著可以相處一時片刻的話題,因此我在中目黑的教堂裡遇到了那位來自台灣的早稻田高材生,聽他矯正呼吸道的故事與從事磁力傳輸的研究內容,我跟他說我在discovery上看到的新知為了搭上一句,到了他位於富士見丘的寒冷宿舍為了在msn找到台灣的氣息,一起在半夜吃了一碗給打柏青哥的中年男子吃的拉麵店,然後終究在失去交集點後,成為一樣擦肩而過的一面之緣,因此我在廣島的路程間遇到那位老婆婆,記憶中於是擁有了月台上的那罐熱咖啡,有了那本被漢字和不可思議文法日文佈滿的手記與那把從車廂內遞出的黑色雨傘;我曾經跟上他耳朵裡的節奏,卻又失落,那張指引他到那座教堂作耶誕禮拜的藍色傳單,又能否意識到這個短暫的友誼呢?那句「抱歉,請問這班車是時刻表上的這班嘛?」又可曾期望我會記著它一段時間呢?

may your smile
shine on
don't be scared
your destiny may keep you warm

難道身為「蝴蝶效應」(The Butterfly Effect)主題曲的這首歌唱的不正是這樣的心情嘛?
片尾男女主角擦身而過的街頭,人潮裡藏著其他的可能,或是其他人的可能。

跳動的世界裡找你的頻率
靜止也不休息
抓住你的呼吸 我再多說一句
猜你的回應流動的時間裡找你的旋律
轉眼整個世界 只剩你的應許

這旋律現在又上到了我的嘴間,在迷彩衣人潮裡,我很快樂的繼續過著重複的生活,在浪費時間的聲浪裡,我相信軍旅生涯其實本質上與那段日本之旅沒有太大的不同,如果你也放鬆心情了,那體驗著不同的生活,碰到一群不同的人,像是小時不想瞧一眼的課本到了現在的眼裡卻趣味橫生,有趣的不是課文或是變成摩登大聖綠臉的朱元璋像,而是我們已經自由的心靈與兒時記憶的湧上心頭。

如果換一種角度,在不同的背景中,我們也可以固執的選擇唱著同一首歌,同一個頻率。

cos all of the stars
are fading away
just try not to worry
you'll see them some day

在我們原本的生活裡,我們的朋友是我們的同學,我們的朋友是我們的同事,我們的伴侶是我們的朋友,我們還以為我們有一種芬圍可以影響週遭的人呢!但回頭一看,其實我們什麼也沒選擇,我們想著一樣的事情,我們處在同樣的世界,我們看著同樣的書,聽著同樣的歌,著迷著同一件名牌衣物,卻自以為擁有同樣的座右銘,我在離我家四個門牌號碼的同袍身上看見同樣的悲哀,你在昨天遇見的女孩眼裡發現相似的交集點,正相信自己有能力說服他和所有人,看到你也看到的,聽到你聽到了,快樂你也快樂的,相信你長大了。
可是呢?
我在這裡發現homearly的原始理念,
如果你沒有離開過又怎麼能體會它的可貴?
如果你沒有到過其他的城市,又怎麼可能更加了解自己所處的城市和巷弄?
又怎能找到你真正習慣的?
So~

take what you need
and be on your way
and stop crying your heart out

我在筆記簿裡寫下,
「這段從大學以來到日本之行,在從日本之行到當兵,是我人生到現在最快樂的日子。」

星期日, 7月 16, 2006



dpaper
字典奇譚
文/willis
圖/網路借用

昨天的昨天
我翻著字典 玩呢
是漫無目的的亂翻喔
應該每個人多少會這樣吧
那是一本墨綠色書皮的字典
翻弄著字典
選擇一些生疏的字
查查它是什麼意思
選一些耳熟而詳的字
看它怎嚜跟其他生疏的字搭用
「有趣的緊」

這才發現 字典裡好像少了一些字
這頁 「漆」後面的明明還有空格 卻沒填補滿
下一頁卻又是一個新的字彙了
這對一本字典來說不是很奇怪嗎
而且也不是錯編喔
是很多頁都是這樣呢
應該有一個字在中間 才說的通吧

甚至有一頁連一個字都沒有
我狐疑的翻到了目錄頁 找著這頁的字應該是什麼
卻發現 居然連目錄頁的頁碼就唯獨跳過了這頁
連難檢字都沒有字是放在這頁上的
153 154 155 157
我卻也怎嚜想也想不起這頁上原本是放著什麼字呢?

才發現原來這頁上還是有字的呢
如果只是快速翻過 卻也看不大到
這僅存的一個字 被一個不大不小的洞可擋住了
我說 洞呀 可別在這個節骨眼上擋著我看字呦
雖然只是隨便翻翻
可是每個人都想要知道自己字典上有什麼字呀

所以我摳了摳那個洞
旁邊的紙被我翻掀了起來
沒想到這洞可越挖越大呢
我回翻了一頁 反面卻也平整完好 洞也可沒穿過來壓
我往裡面瞧了瞧 洞裡卻是整片的黑
接著
我先是煞有其事的 撕開 洞一旁不整的紙面 指頭往洞裡深入
指側感覺到的是像沙子般的粗糙感 有一些粉末沾到手上
我收回手指 看了看 原來是一些碳粉呀
映著光 閃著鐵灰色深邃卻不奪目的光彩 礳在一旁先不管
這下可就跑出來越來越多碳粉了 在字典旁邊堆成了著小山
又往下挖了一段
突然 指尖輕觸到一個軟軟的觸感
雖然只是右手食指那小小的一塊指紋實際碰到了
我卻被突如其來的碰觸嚇到了 畢竟也不是預想的硬底
也對有預想過可能是個無止境的黑洞
卻早一步碰到了底 感到驚訝 甚至失望
「字典裡發現不思義的黑洞 擁有者每天餵養破音字!!」
痾 不管如何
我的手可是像觸電般抽離了

我望著那個洞說不出話來
望著那個洞好像望穿我的生命
我的生命好像只有這個洞了
這個洞以外的存留的字彙都與我無關了
我只想看穿這個洞到底遮蓋著什麼字
是什麼樣的洞能讓我停翻閱自己的字典

忘掉消失的那一頁空白

突然間
一隻藍色的毛毛蟲 從生命的洞裡爬了出來
樣子像是撐在洞口的邊緣 用慢身的濃密纖毛 把全身給挺了起來
看著我目瞪口呆的臉
毛毛蟲對我說到
「你字典裡可沒有這字,那就讓我吃了吧 ,我餓的緊呢」
然後生氣的一口氣吹掉了我辛苦挖出來的碳粉
辛苦? 在牠吹掉之前 我可也不是覺得那些是堆廢棄物嘛
我在挖的是綠色的蟲呀 怎麼現在蟲挖到了 我卻珍惜起碳粉來了呢?
我暗自批判著自己 一臉驚訝的我
只能看著碳粉飛散的到處都是
沒想到要去搶救它們
卻也久久說不出話來
最後好不容易 從喉嚨唯唯諾諾的說
「不要,這是我的字典」
我才說完 藍色的毛毛蟲就 砰 的一聲
消失了

「不要,這可是我的字典耶」
我又倔強的說了一次
可從來也沒像這一次這麼珍惜這本 我的字典呢!

星期六, 7月 15, 2006


Be a traveler
Find your home city
旅行 家

文/willis
圖/willis _12/23

我站在上北澤車站出口右轉的社區要道上
紅泥磚牆的右側是公園嗎?
是私立的精神病院喔!
據說裡面住著有精神病的大學院長
說牆也只是綠色如網球場圍籬般的鐵網
隨時都可能有逃離電擊治療的病患向我們直衝來呢

我們 我只是一個人獨自走在後頭
背著75L大的背包 有人會以為我背著磚頭旅行嗎?
但路上沒有多少人走著
安安靜靜的 腳踏車的煞車鈴 鐺鐺的發響
路很直 在前頭說說笑笑的朋友 倒也不怕我走散了
走在後面 不是有特別的景色吸引著我 我只是覺得似曾相識
半闔著的雜貨店鐵門 是下午 暫歇營業
一旁飲料櫃上的汽水新口味上市的海報一角翹了起來
海報裡的是當紅偕星的滑稽表情
等待放學的學生們多看它一眼
角落是沒有人坐的紅色板凳

我想起
在井之頭公園的那座盪鞦韆
我在冬天的陽光下 一個人盪著那鞦韆
回憶小時後擺盪的技巧 那時候我的腳還碰不到地
是先彎腳呢 還是到了擺到了後面再伸直呢
對面帶著兩個小孩的媽媽會怎麼看我呢? 我可瞪著他的小孩看呢!
他會羨慕一個人旅行的我 還是
慶幸自己就住在這森林般大的公園旁呢?
他意識到了嗎?
我會回到台北再次坐上鞦韆嗎
這裡的土是濕軟的
我在上面拍下搖搖晃晃的一張照片
腳底勾起一陣泥濘

左側經過了一座洗車廠
加壓馬達正 搭 搭 搭 地 噴灑出水霧 水霧裡有彩虹
遠方的兩座大樓 背著陽光呈現一致的黑
隨著我一步步的前進
太陽 前一座大樓 後一座大樓
逐漸交在一條線 甚至超越

比起那些人們去過的城市
人們總將更加了解自己的家城市

星期日, 7月 02, 2006




try u believe
文/Willis
圖/網路借用


有過這樣的經驗吧!
相信 可以改變你的感覺呢!
褲子口袋內側的皮膚確實感覺到了震動
血管咕嘰咕機的承受著震波
沒有特別的理由 有人來電了
是誰 在這個時候
是什麼事 要打擾你的跑步
跑步機上的速度 正昇到了7.5
這是週末的下午3點 明明要朋友別打給妳打擾
可是靜靜一聽 耳朵又附和著傳進來 來電鈴聲
的確是有人打來了 要接嗎?
應該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吧 !
該結的稿 晚上再作 明天要交
難道是來催了 心裡的吃驚難免
卻才發現 這首來電昨天才換掉
靜心下來 按下stop鈕
我可沒有帶手機呀!
那我為什麼感到確實的震動呢
是我希望有人打來還是心裡本來不安呢

不可想像嗎 ?
相信的力量可以殺人喔!
科學家拿死刑犯作了一個極為殘酷的實驗
他們為殺人犯蒙上了眼 黑色眼套
殺人犯知道自己就要死去了 卻也顯的意外的平靜
但有誰不怕死 尤其是擺在眼前的死期
不免會想 每一觸體會都是這一生最後了
他會因為誤會而感到自己的可笑嗎 ?
我不知道 但是他的確明顯的感受死亡的逼近了
科學家在用冰塊在殺人犯的左手腕上劃了一線
「現在我手上的手術刀 正劃過你左手靜脈」科學家說
「刀尖可是很冰冷的 還閃著凜冽的寒光呢 你看不見 卻感受到了吧 ! 」
「冰冷的刀尖冰冷的劃過你的皮膚 陷入肉裡幾個公厘」
「暗紅色的血液從切面的兩側滲溢了出來」
「感到痛楚了嘛 麻醉藥淡淡的發揮了功效了嘛? 」
「你會失血過多」
心電圖數據化的跳動了一下 逼
「你會死於失血過多 血液的顏色是真實的暗紅」
(冰塊融化的水珠在手腕上漫流成一圈)

「血液滲出的一道血紅再手腕上漫流成一圈
在你左手手腕的背面會合 終究滴落
在地板上 滴滴答答的出聲呢!」
心電圖又跳動了一下 逼 之後又 逼
「你會死於失血過多 幾個小時之後」
「你會死於失血過多 等你慢慢失去意志之後」
「你會死於失血過多 靜脈的血不會誇張外流 」
「但你會死 你會死於失血過多 綁著你手的銬鍊的確就是你最後的體會」

「你會死於失血過多 在受害家屬那些憤恨不平的眼底」
「你會死於失血過多 血液在筒子裡滴滴答答不停」
「你會慢慢失血而死」
「我會慢慢失血而死」
「…………………….」

順著科學家的言語 死刑犯陷入在他洞黑的腦海中
科學家只看到了電腦斷層圖的顫動畫格
然後心電圖降了又降 終究死去

是誰殺死了死刑犯呢?
是科學家嘛?
是他自己嘛?

卻誰也沒有動手


可以想像嗎?
轉換沉重心情 來點巧克冰淇淋!
如何成為邦尼兔 在越過了懸崖的邊緣卻不會落下
大雄吃下小叮噹給的普通藥丸 卻考試破了零蛋
小飛俠相信小精靈的存在 想著快樂的事情 喊著
I can fly .you can fly .we can fly
帶著溫妮飛翔在倫敦的夜空 飛向Neverland
有人說 卡通 是 現代科學的先導
許多創新的源頭 來自兒童創作的誤打誤撞
我說 是這些童書的意念無形中支配著我們的創新
因為 我們也希望總有一天 可以起飛

許多學家都認為萬物運行的軌跡可以簡化成更簡單的模式
可能一列公式 簡單到半行10級字
複雜的各種理論抵不過原則與例外的必然存在
而我以為相信的力量是許多無解問題的答案
無論是有意識的相信還是無意識的相信
有無數個權衡在交錯著 等待臨界的交錯
創作 音樂 工作 無一不是
甚至 宗教 鬼神
卻都是我們自己的力量
藉由共同意識的巨集展現力量在權衡之中
無數的權衡 不停 跨越那決定性的一步 或是 垂死在邊際
而我們所要相信的是
生活中的失敗並非毫無代價
想達到的目標並非遙遙無及
我們若能堅持自己所信 信己所信
給自己一個信念的依附 像是popeye的波菜鐵罐
留心生活週遭的一切
try you believe
就可以看見這力量的鑿鑿斧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