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 1月 27, 2007







一池一躍而下的綠
green pool
文/willis huang
圖/網路




霎時間,我走在擁擠的石道上,
在一列隊伍中間,從這裡看不出來隊伍有多長,
週遭的光很強烈,壁柱是一根根圍繞的土柱,
從這裡看不出,到底是土柱將這奇妙的空間包圍起來,
還是光透進來的缺口點亮了洞窟,
隊伍在往前進,步道旁,有許多一間一間的小型隔間,
裡面漆漆黑黑的,有一些絲絲嚓嚓的話聲從裡面傳來,
有幾個我沒興趣,沒仔細聽,從這裡聽清楚他們的內容,
也或許夢中他們本來就只會發出絲絲嚓嚓,
哪一個我走了進去,卻是不熟的友人站在裡面與我不認識的黑人聊天,
不是唱hip hoop的黑人是名偵探柯南中大眼睛的兇手黑人,
黑人本來就面向我所以只是側頭,有人卻半轉過頭來看著我,
好像是我打斷他們話題般,問我;诶,你怎嚜也在這,
「我,我也不知道。」
「那我們怎嚜知道。」
也是,我也沒問,隊伍繼續前進,
我繼續推擠向前,剛剛的友人卻跟了上來,
有時候你會不知道隊伍進的這麼快,有時卻慢過想像,卻輪到你了,
友人說,輪到了我什麼, 是要往前方一個深淵向下跳,
穿越中途的巨石圍繞出的壯觀框圏,然後直直落在下方的水潭中,
明明怕高的我這一刻卻從容的一躍而下,
好像早就猜知道了規則,還可能早就跳過了幾次,
速度間,記憶中,我才剛穿越了中途的框圏,
後方的友人就跟了上來,我問他,
「難到沒有人會不小心跳不準,超出了下方的水潭嘛 ?」
持續掉落間,他想了想說
「會吧,總是會有人不小心,總是會有人不守規矩呢。」
友人答的不肯定卻冷漠,連我冷汗直流也視而不見,
卻沒有時間多愿,卻沒有思緒,都已經到中途,
過了框圈,我們依舊持續掉落,
掉落的時間其實不短,眼前的景物卻來不及盯著瞧,
就化成一束束的霓彩,在被動迎來的涼風間掠過身
然後我,時間有時比想像中進的快,但也俐落的落到了水潭中央,
以為會掀起一些水浪波動的我,除了基本的漣漪也沒激起太多浪花,
卻驚訝於遠比想像中淺多了的水深,
才剛站穩就半身離開了的深綠色水面,
還有搖晃視線中悄然乍現的出口亮線。

友人漠然地溼答答的離開了水潭,走向出口,
我卻還下意識地抬起頭往頭頂看,
那又是一個一個的大眼睛黑人不是正在半空中,
就是正擺出往下跳的姿勢,
我又往兩旁探索了一下,知道不能久待也一邊踏離了水潭,
吃力的水阻讓景物慢了下來,
眼前是一堆一堆的骨骸,或是散落在水面上,
輕質的碎骨靠著張力擠壓著水面,
只是不小心頭超出了界,卻永遠枯坐在這迷幻的洞窟間離不去,
而腳掌下傳來的是隨著步伐不忍卻殘忍的音源…………。





在夢裡,我總是能突然指認出夢的存在
充滿模糊的片斷,自豪的說,阿,我根本在做夢嘛。
然後冷眼旁觀,夢阿,你到底要跟我說些什麼呀,
如果我不記起它,豈不對不起那編劇的腦袋某一個角落,
但是其中的片段就像一般人一樣。
總是忘了,又記起,繼起。De ja vu,哼。

這一次,是個有如遊樂場的地方。
會這樣說不是因為我去過那,
不會哪天大喊我看過這畫面,只是一種感覺。
看著週遭的人的表情與情緒,獨自下的判斷。
或許因為這樣的片刻定奪,週遭就出現了售票亭也說不定,
記憶總是這樣子的呀,被我們自己恣意竄改著,
說回來,週遭的人面孔就是那樣飄浮著一些沙塵,看不是很清,
但也不用急著現在確定誰是誰,又刻意給這夢一些歸類涵義,
不停變換的臉孔不也挺特別,
而發生的場所剛剛也已經說過是遊樂園不能改,
但切確說應該是一個有如高空彈跳跳台的地方,
像主題樂園的某一站,也許是西部荒野區,還是峽谷探險區,
有圓形汽艇泛舟的那種,旁邊還有砲台把你搞到穿雨衣還是濕透,
如果你還穿得到雨衣的話,大部分都是給同伴撕爛的份,不如不買。
…………
………..
………
在夢中常會死,有時死了,這次又沒有,
然後才是死前的一刻,感嘆的說,還好這是夢呀,如果不是夢怎嚜辦,
這次遊戲內容是要從前方的缺口往下跳,一個接一個,再一個接一個。
不要問我為何知道是這樣的內容,
什麼呀,什麼鬼規定,我也不知道呀,
不然你去問那個想讓我做這個夢的櫃子,
還是那個鎖,誰看完了沒放回去,讓我做了夢,寫下奇怪的文章,
反正就照做嘛 ,有誰去遊樂園還跟工作人員說我想滑那個在整修斷軌的滑水道嘛 ,
那個比較刺激,你想你去,
但是夢就是這樣,我們既像是演員,又是導演,有個劇本在前後不差一秒寫下,
像是一條棉線,扯著我們向前,像一篇有隱喻的文章,
引導我們不要因為中途疲倦了而突然睡去,
說回來,我還是不得不說這次可能有幾個櫃子同時被打翻了,
這狀況可以報警遭小偷。
………………
……………….
我總覺得跳下樓去選擇死亡的人是真的勇敢,
因為很痛,雖然痛也就那嚜一下,頸椎折斷,喀-拉,
尾椎擠壓碎裂,喀-拉,椎間盤插出,還是喀-拉,
但如果是自己選的我也不免尿透褲子,
這一灘那一灘的,很髒,
至少到目前我還沒看過新聞報說在樓頂有勇者的尿液幾攤的發現,
但如果這一跳是為了某種可以超脫的夢想呢,有多少人會從容的跳下?
有多人會撇過思緒那些在潭邊的灰白骨骸,縱身一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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